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羡澄】十年一梦(壹)

注:预计中篇

  十年后的羡哥意外穿越回来帮助十年前的自己解开心结的故事,爱情向
 *   一条时间线,十年后的羡哥澄澄和十年前观音庙后的羡哥澄澄,有私设
 *   十年后的羡澄超甜,十年前的羡澄修罗场+追妻火葬场,有wx情节
 *   十年后的羡哥金丹鬼道双修,十年后的澄澄金丹损坏。十年后文内统一称呼名,十年前文内统一称呼字。文笔简陋,没法写出他们的神仙爱情!对不起!

江澄推开房门,白雪纷纷覆了脸颊。云梦今年怕是也下雪了吧。

还没有从屋内的暖意中缓过来,就看见一抹黑红色的影子站在大雪中吹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定是魏婴。

江澄无奈叹气。

"魏婴,你又在作什么妖?"江澄一边裹好披风一边向那人的方向喊道。江澄本在屋内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阵熟悉的调子给唤了起来,翻身起来却发现枕边人没了踪影。

魏婴老远就听见了江澄唤他的声音。无奈中还带了几丝愠怒。连忙向着屋子的方向跑去,就怕江澄生气了不好哄,毕竟当年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不想再来一遍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魏婴。江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穿着的还是夷陵老祖的那套衣服,却是用红绳扎着当年一样的高高的马尾。鲜衣怒马,归来仍是少年。十年前,他曾以为他和魏婴的故事就走到了终点,本来是两小无猜,到后来的决裂生厌,再到最后以莫玄羽的身体回来,也应该只是各过各的没有交集。但是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现在自己和魏婴居然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还没有等江澄反应过来,就被魏婴握住手紧紧抱住。

"外面太冷,先进屋再骂我。"

江澄的身体里运转的是魏婴的金丹,始终不是自己的。这些年来,金丹可以提供的灵力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会没有办法运转金丹,而且江澄也越来越嗜睡,午觉时间也比以往要长,早晨比魏婴还要起得晚。

好在就是现在江澄也没有特别要用金丹的时候,云梦江氏的宗主位已经传给了大弟子江瑾,江瑾将莲花坞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很有他当年的样子,金凌现在也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魏婴不愧是魏婴,不管过了多少年天赋资历总归是上上等的,在回到莲花坞的第二年又重新结了金丹。江澄干脆就应了魏婴,和他搬出了莲花坞到处游玩。

被魏婴劝回了房间,江澄解下披风后才发现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你又去练你的那些歪门邪道去了?都给你说了别去碰那些东西……"

却发现魏婴根本都没有在意他的话,笑嘻嘻的端上热汤,又给江澄重新系上披风:"师妹想去哪里?我看看,我们现在大致在姑苏蓝氏的边界。"

虽然过了这么久了,听到姑苏蓝氏这几个字的时候,江澄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披风,将魏婴递来的热汤一饮而尽。

当年的他亲眼看见魏无羡和蓝忘机在他的面前卿卿我我谈情说爱,甚至在祠堂蓝忘机打伤他的时候,魏无羡也没有一点反应,后来就是看着他们的背影,魏无羡坐在小苹果上嘻嘻笑笑,蓝忘机牵着绳子走在前面,走的是云深不知处的方向。

心里有膈应,但是多的却是心酸。曾几何时魏无羡也拉着他走过这条路,一边炫耀自己今天采了多少莲蓬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镇上哪家的倾国倾城大小姐。夕阳下,照着魏无羡红彤彤的脸,看着他说个不停的嘴,想着自己今天输给他的委屈,真的就想一个拳头揍在他脸上。但是朝着他们跑过去的方向看,就能看见还冒着炊烟的莲花坞。

看着江澄陷入沉思越来越无神的眼睛,魏婴渐渐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魏婴捏了捏江澄的脸。

"师妹想什么呢。我在这里呢。"

江澄习惯了日常被魏婴弄来弄去,只是给了一季眼刀,将他的手打了回去:"再往北走就是云深不知处……"

"那就往南走。"还没等江澄说完,就被魏婴直接打断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暖的地方。比如师妹的被子里。"魏无羡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虽是打趣的话,却没有见到打趣的情绪。

果然,每次说起蓝忘机,魏婴也总是喜欢沉默。或许是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来说起这个人。人人都说蓝忘机君子,江澄觉得对其他人来说完全没毛病,但是唯独对自己,好像总觉得是比较厌恶的。

其实在魏婴的心里,始终对江澄是深爱的,对蓝忘机本应该是歉意的,但是一想起他打伤江澄的事,又不觉得该有什么歉意。

魏婴喜欢江澄,小的时候在镇上也是好多人都知道,再大一点的时候,去云深不知处求学,他也跟聂怀桑说过,魏婴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管不住嘴巴的人。

但是自从献舍回来后,就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东西。直到观音庙之后,魏婴才感觉身体好像渐渐的越来越跟自己本来的身体接近,莫玄羽的身子本应该是脆弱的,但是却越来越适应自己,应该是被已经所改化,连容貌也越来越接近之前的样子,有时候也经常会头疼,总会想起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魏婴也曾经翻过一些书。书上记载的便是献舍归来会因为和原宿主的身体重叠,会暂时封印部分记忆。肉体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称之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灵魂。灵魂是可以改造肉体的。

在这段日子里面,魏婴天天做梦都想着儿时莲花坞快乐的日子,回忆像看走马灯一样,想着虞夫人,江叔叔,师姐,还有,江澄。

最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江澄好多年了,已经伤害江澄好多年了。当时和蓝忘机走得越轻快越决绝,就和江澄的隔阂有多深,误会有多重。看着江澄和蓝曦臣走得越来越近,魏婴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他握紧拳头的时候,指甲都陷在了肉里。

后来魏婴赌了一把。赌的是江澄喜欢自己,就算是现在还是喜欢。虽然过程很艰辛,但是最终还是站在了江澄的身边。看着江澄拖着因为早年受伤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怨恨自己来得太晚醒悟得太晚。以后的日子里只想要好好的守在他身边,就算是看着江澄的睡颜都觉得很温暖,江澄表面冰冷,但是只有这个从小一起结伴的魏婴知道他真的很可爱,口嫌体正直又傲娇又不服输,就算是在床上被弄得哭了也不要叫出来,更别说求饶了,魏婴吃这一套,可爱得紧。

看着江澄面无表情的脸,魏婴叹气,每次在江澄面前谈起蓝忘机就会是这种情况,就知道肯定是又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想要哄一下眼前的人,刚想要摸出陈情,却发现腰间空空的。

"找什么呢,在我这里。"陈情静静的躺在江澄手上。

小妖精。这是魏婴想到的第一个词。才想起是在刚刚自己给江澄披上披风的时候,自己对江澄本来就没有防备,定是顺手抽走了。

反正只要江澄开心就好。委屈陈情也罢,本来就是想吹一首曲子哄哄他的。但是江澄依然只是握着陈情看着书,一句话都不说。

魏婴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在江澄眼前晃来晃去。江澄被他这么一搞瞬间没有了想看下去的心情。将书狠狠合起。

"魏婴你搞什么!"江澄双手交叉抱起,一脸嫌弃和不耐烦。

魏婴立马围了上来,将符条摆在桌上。江澄瞥了一眼符文。

"……?这不就是你那些普通的穿来穿去的符咒吗。你又在搞什么?!"

"想带着师妹去云梦镇上吃花糖。这不都快过年了吗?我还记得师妹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门边的莲姨卖的花糖了吗?每次师姐买的那些我可都让给你了。"

江澄摆摆手,每次吃到花糖,总是想起曾经莲花坞的点点滴滴,想起曾经为了那几颗糖跟魏婴打架,跟姐姐撒娇,背着母亲一个人躲在卧室吃。所以自从莲花坞覆灭后的这么多年来,江澄一次都没有吃过。再加上,魏婴不知道的是,莲姨在魏婴献舍回来的那段日子就已经去世了。

江澄还没来得及训魏婴,就只见他划伤了自己的手。

"魏婴?"

"这种符穿梭的路程很短,还该添几笔。"魏婴用沾着血的手指在符上画了几笔。血迹未干还在符上能看见透明的反光。

江澄看着这人还在滴血的手指,一脸无奈,小时候魏婴被揍后不敢告诉自己的母亲,总是姐姐来包扎,到后来次数多了干脆就不麻烦姐姐来了,自己给他包扎。

魏婴看着桌上新的两张符咒,想要自己先试验一下穿过去再穿回来。还没有拿起便突然感觉一阵强风袭来,回头看是江澄打开了房门,处理药草渣。

一瞬间一张符咒从魏婴的脸颊划过,一道鲜红的伤口。随后便被风直直的卷出。

看着飞向外边的符咒,江澄下意识的用灵力牵引带了过来。虽然江澄现在的灵力已经到了快要丧失的地步,但是普通的牵引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

出乎意料的是符咒发出了金光。随后袭来的便是天旋地转。最后回头看时只看见了魏婴着急的伸手抓住他的样子。

"笨蛋,不就是普通的穿回云梦镇上吗。"

那种失重的感觉又在一瞬间停止。眼前一片模糊,只感觉到脚好像触碰到了地面,江澄才睁开眼睛,漆黑一片,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适应了这一片黑暗。

江澄轻声唤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才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没有魏婴。

江澄艰难的站起来,只感觉全身酸痛,莫名的燥热,听到周围的蛙叫声和知了叫声,才发觉这里是夏天。

脱掉厚重的披风。环顾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抬头是没有星星的月夜。不过总感觉莫名的有些眼熟。不远处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

江澄脑子里只有两个想发,一是这绝对不可能是云梦镇,二是这怕也不是我们现在的世界。

江澄坐在还有些湿的枯叶地上,忽然发现地上那卷破碎的符咒。正是方才魏婴画的那个。

符咒上乱七八糟,江澄才意识到问题大了。当时符文上的血迹未干被风雪卷着吹乱了形,有被自己用灵力激活。

按道理来说魏婴的符咒只能魏婴开启,但是自己身体里是魏婴的金丹,再加上魏婴的血,一运功便被符咒认了。

这样来说魏婴当时抓着自己按道理来说应该也过来了。江澄倒吸了一口气,望着这个刚刚下过雨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悲伤感甚至恐惧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功亏一篑回到了源头,好像真的,在十几年前也曾看过这样的天空。究竟是在哪里了?什么时候?

当时的自己,究竟撑了多久,谁还记得呢?

江澄知道,魏婴不管来没来到这里,他肯定都能找到自己。

江澄捡起符咒,才发现自己除了紫电一直在手指上,其他什么都没带,三毒都没在身边,灵力微弱。没有魏婴真的什么事情都办不了,就算是普通的御剑都办不到,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氏族的区域,和一个迷失在森林里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唯独东边好像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光在缓缓移动。同时还听见了细碎的对话声。人比较多。

江澄皱着眉头抚摸紫电,自从魏婴事事将自己护在身后,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操心过了。总觉得有一些如梦苏醒的感觉。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江澄叹气,现在这样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只有弄清了这个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怎么回去。恐怕这才是现在最重要也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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