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

注:除夕贺文

     峡谷重案组设定（系列文）

     沙雕向   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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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狄仁杰最近很苦恼，又要到一年一度的除夕了。

明明自己也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电视，使唤使唤李元芳。可是自从几年前女帝陛下规定长安城内不允许燃烧烟火炮竹后……情形一下子就变了。

可是这延续了几千年的老规矩哪里能够说禁止就一下子能禁止住的。这不是委婉的又把这重担子扔给自己了吗？

狄仁杰叹气，揉了揉眉头，迅速套上工作服。毕竟身为治安管，职责还是要履行的。

＂元芳，二狗子，扁鹊。我们该出发了。＂

良久都没有一个人回应。

三人躺在沙发上一边斗地主一边看春晚。

李元芳裹了裹身上的毯子:＂顺子!＂

＂呸呸呸，我又要不起。为什么我每次运气都这么差呀!＂杨戬抱着枕头，奋力喊道。

扁鹊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摔出王炸。

＂我只有一张牌了。我赢了。＂

狄仁杰有些头痛，轻咳了两声:＂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

李元芳转过头:＂狄仁杰你在那里叽叽喳喳什么呀，过年了大家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的你怎么又穿起了工作服？快过来一起呀!你来了我们就可以打麻将了!＂

＂是啊是啊小狄狄。除夕了大家就一起好好玩玩嘛，反正也没什么事。平时这么忙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附议。＂

狄仁杰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给这群队友提过除夕夜要巡逻的事情……大家难得只么好的兴致，自己说出来就破坏了气氛。

＂我……今天……恩就是。嗐!＂

狄仁杰实在有些不忍，摊摊手:＂……没事。我就，喉咙痛咳两声。有点热出去走走。＂

李元芳有些担忧:＂狄仁杰，你要注意一些呀，出门记得戴口罩。最近……情况不太好。虽然长安城内还没有什么状况，但是多留些心还是好的。＂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玩。＂

狄仁杰觉得自己实在是心太软，太悲哀了，除夕夜居然一个人出来巡逻。推开门，寒风阵阵扑面而至。狄仁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将脖子缩进衣领。

＂嘶，我可能是长安城历代以来最惨的治安管。＂

二.

长安城没有了往年的灯火灿烂烟火辉煌。稀稀疏疏的烟花有些可怜的打在漆黑的夜空中。

狄仁杰冷得浑身颤抖，哈了一口气。不禁又有些苦恼。

扫别人的兴致这种事情对狄仁杰来说的确很难做出来。但是女帝陛下的命令放在那里，今天的狄仁杰就恰好是来做这件事的。

除夕夜把放烟花的人逮住，没收全部烟花，罚钱，严重违规的还要直接抓起蹲大牢。

早点办完说不定还能在凌晨前赶回去。狄仁杰迅速朝着烟花的方向疾跑过去。

长安城实在是太大了，光靠这几秒钟还要等CD的疾跑简直太难了。还没跑到朱雀大街狄仁杰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不是长安城的治安管狄仁杰吗？除夕夜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跑来街上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狄仁杰瞬间后背发凉。一把冰冷的长剑抵在脖子处，隐隐散发着寒光。

狄仁杰捏紧拳头:＂李白……怎么又是你。＂

＂本来想吓吓你的。看来失败了。＂李白笑着将剑放下，将人拉扯进怀里。

＂你干什么!我还有事!＂狄仁杰的脸瞬间绯红，立刻推开黏上来的某人，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清。

李白坏笑眨眨眼:＂该做的都做了，怎的还这么害羞。

＂

狄仁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天前……自己居然和李白……干了一些违背天理人伦的事。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被李白的酒气给熏得中了邪，居然既不抗拒也不反感。

反而有那么一些享受。狄仁杰不得不承认李白长得真的很好看，人也很有才，平时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背地里实则是衣冠禽兽，在床上还经常说一些让自己尴尬的浑话。这张嘴不仅能念诗，还能聊骚。

不愧是＂天才＂。

＂你不要到处传播……＂狄仁杰紧张地四处张望，看见没什么人后才低下头故作镇定，小声的嘟囔:＂别以为你就抓住什么把柄了，我告诉你我狄仁杰可是有战士定位的，我天不怕地不怕……＂

李白打了个哈欠:＂我明天就告诉女皇陛下去，还在城墙上题字宣布这件事。＂

＂你敢!＂狄仁杰顿时暴跳如雷:＂明世隐的事情还没有处理，你又来给我添麻烦!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卧底想要气死我!＂

见眼前人颤抖着身子，整个人像是闷在蒸笼里一样熟透了。李白狂饮一壶酒，哈哈大笑起来。

＂我会等到你想的那一天。＂

狄仁杰还是完全搞不懂李白这个人。两人曾经好歹也是同事关系，李白好多年前也曾效忠过女皇陛下。当时的李白表面上虽然也是这样吊儿郎当随心所欲，偶尔还跟小姑娘们插浑打科的模样，但其实心中早有方寸，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

总感觉李白无欲无求，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被小迷妹包围，但是又隐约能够察觉到他在追求什么东西，那种东西是狄仁杰远远想不到的，太过虚无和抽象，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狄仁杰觉得脑子有昏，胀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本来几天前就有些小感冒，现在又穿这么少的大晚上顶着寒风巡逻，实在有种不要命的感觉。

＂你不太舒服?＂礼包皱眉立刻走近，伸手想要探探狄仁杰的额头，却被狄仁杰用手迅速拍开。

＂滚。别碰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李白一直在屋檐上喝酒吹风，偶尔还能看到烟花。

狄仁杰突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从来没有听过李白的家人，也没有听过李白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自己还能和重案组的成员一起团年，但是李白呢？李白始终都是孤身一人吧？

狄仁杰有些尴尬，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李白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挺好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喝酒赏月。那你呢。＂

＂巡逻。＂

＂真辛苦。＂李白笑了笑，甩了甩衣袖:＂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一去去。＂

狄仁杰双手环抱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你那一套别给我搬过来啊。＂

李白搭上狄仁杰的肩:＂没什么。报酬就留我吃一顿年夜饭就行。＂

狄仁杰轻轻叹气，没有回话也没有再看这人语言，算是默认了。

＂去城东看看吧。＂狄仁杰指了指绽放在夜空中烟花。裹紧衣服，竖了竖一零，刚想要用疾跑却被身后的人突然逮住。

＂你打算就这样去?＂李白紧皱眉头。

＂不然呢?＂狄仁杰有些烦躁:＂难不成还飞过去?我又不是孙膑，更何况长安城内不允许……喂!你干什么!＂

李白上前直接把狄仁杰抱起，见这人还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挣扎。

＂李白你有病啊!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啊。＂狄仁杰掏出令牌装作一副冷静严肃的模样。

＂嘘。＂李白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你若再吵，本来不会来人的倒是都被你引过来了。＂

狄仁杰慌张地四处张望，小声骂道:＂那你倒是让我下来啊。两个大男人的……成何体统。＂

＂抱一下怎么了，而且我们是为了办公事，为了提高效率怎么不对了?＂李白凑近狄仁杰的耳朵:＂你在床上的时候死都不叫一声，怎么现在反而吵得我耳朵疼。＂

＂李，白!＂狄仁杰伸手想要揪住李白的耳朵，却被李白轻而易举的躲开。

＂你这射手攻速不行啊。改出个苍穹吧。＂李白挑眉，抓住狄仁杰的手。

狄仁杰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才放着正事不干跟李白在这里废话，好不容易才复职，别因为这人耽搁了公事。

＂我还要事情要处理……你若是还想要吃年夜饭就赶快放开我让我过去。＂

李白深邃的眸子突然闪了闪。

＂遵命。不过……大人要好好抱紧我啊。＂

???狄仁杰有些不解，以为李白又要说什么浑话提些过分的要求了，我他妈就是不抱你怎么了。

李白看着狄仁杰傲娇地偏过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不满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充满笑意。

仰头狂饮一口酒，从背后抽出剑直接一个蓄力直接飞上了屋檐。李白的轻功可谓是踏雪无痕，早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眨眼间片刻的功夫便直接跃上了钟楼。

狄仁杰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居然在空中，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所谓高处不胜寒，这里的高直接读字面意思也完全没有问题啊!狄仁杰只觉得两袖迎风，寒风直往衣襟处钻，整个人都飘飘然，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试问一下哪个射手突然被迫飞天不干净恐怖的。

＂李白!你慢一点啊!＂狄仁杰望了一眼下面，只感觉心跳仿佛慢了半拍，下意识的环住李白的腰，将身子缩成一团靠向李白。

感受到狄仁杰渐渐靠拢自己，李白偷偷笑了，却反而直接御剑飞得更高更快了。

＂不是大人说的赶时间吗？＂

好啊李白，算你狠。狄仁杰被逼的哑口无言，干脆闭眼闭嘴，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看，反正这人总不会坏到直接把自己扔下去。

三.

本以为又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物，结果到了城东才发现放烟花的罪魁祸首只是几个小孩子。

李白摇摇头:＂女帝陛下的法规那么严，又有你这个这么称职的治安管，哪里还有什么大人敢违令燃烧烟火炮竹啊。＂

狄仁杰下来的时候腿还有些软，全身哆哆嗦嗦的说话都有些颤抖，口干舌燥头好像更痛看，揉了揉脑袋干脆不再应答。

几个小孩子一看到狄仁杰板着脸出现在面前，脸色瞬间变得又紫又青，转过身议论了一会儿，放下炮竹灰溜溜的跑了。

狄仁杰本来也没有想跟小孩子过不去的想法，跑了就跑了，也算是给了一个下马威，这些孩子应该是会安分一些了。

但是却还有一个孩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瞪着狄仁杰，死死的抱着火爆看着狄仁杰逐渐逼近居然一步也不后退。尽管早已经泪眼花花，就连双脚都颤抖起来。

敏感的狄仁杰很快就注意到这一点，停下来不再向前。法律虽然是冷漠的，但是我们用法的手段可以根据情境还有面对的人来选择采用什么样的方式。

狄仁杰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远远地抛过去，作为一位专业又优秀的射手……这种事难不倒狄仁杰的。糖恰恰好的落在孩子的手掌心上。

＂小朋友，女帝陛下规定长安城不允许燃烧烟火炮竹了。你的妈妈爸爸没有给你讲过吗？＂狄仁杰带着笑意温柔地问。

李白眯着眼睛俯视了一眼蹲在地上和小朋友＂对峙＂的狄仁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男孩将糖果重新抛给狄仁杰，恶狠狠地瞪着狄仁杰，大喊:＂都是因为你我妈妈才会生病的!效忠女皇陛下的大坏蛋!＂

狄仁杰看这个男孩越发觉得熟悉。突然想起上个月好像处理了一件盗窃案。一位中年男子偷了镇上的大户人家，狄仁杰处理的案件，很快就抓捕到了罪犯。录了口供，采取证据后才完美收工，将人押进了大牢。

而这罪犯的妻子则天天带着孩子跑到官府来闹，狄仁杰接见过两次，但是都是无理取闹，哭丧来夺去百姓的同情心。狄仁杰实在没有办法，沟通了几次都依然没有进展，这件事的后续就交给了上官婉儿来处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这对母子来官府闹过了。

这个男孩，好像就是当时那个女人带的孩子。

小男孩哭了起来:＂你们把父亲关起来了，害得母亲生病了，不能下床，我想放烟花给她看。＂

狄仁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给这么小的孩子讲道理也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大人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深奥，这么小的孩子只知道狄仁杰是关押父亲的凶手，而并没有意味到他父亲本来就犯了罪，自己只是按照法律公公正正办事，还被害者一个公道。

＂你在家里多陪陪母亲她也许会更开心。＂李白坐在屋檐上插话道，逆光只能看见李白模糊的轮廓，注视着夜幕中的那轮明月。

虽然在狄仁杰眼中平时李白说不出个什么像样话，但是正经的时候还是有些可靠。狄仁杰抓住男孩的手臂，赞同的点点头。

狄仁杰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孩子。自己又没什么经验……李元芳算是小孩子吧?刚把被追打的李元芳带回长安的那段日子还是蛮难管的，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而然就还是比较懂事的。也不需要狄仁杰操心。更何况李元芳又不会这样哭唧唧还连带瞪自己的。

狄仁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陷入了沉思，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整个人还没有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就被扔了一脸的火炮。

噼里啪啦一阵，痛倒是还不至于，但是感觉怪难受，耳朵里嗡嗡作响。这么一震反而把心里震得恶心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突然一股想吐的欲望直达脑海。狄仁杰捂住嘴，浑身蓄力才将自己平稳住。

李白立刻跳下拉住狄仁杰将人甩在身后，提起剑指向一边恶狠狠的小男孩。目光似剑把你冰冷。

小男孩吓得浑身颤抖坐在地下。

狄仁杰拉住李白，扯了扯身前人的袖子摇摇头。李白顿了顿，收起剑上前将小孩子提起。

笑着说:＂好久没有教训教训熊孩子了。＂

男孩似乎是被吓懵了 ，脸涨得通红。睁着圆圆的眼睛张着嘴咿咿呀呀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憋了许久才缓缓反握住李白的手，眼神含光。

＂诗仙大人!我是你的偶像!真的!你的诗我每首都会背!无限王者团里面我只粉你!真的，你的歌我每次都恨不得听亿偏!特别是千灯之约……我靠我吹爆。＂

狄仁杰瞬间傻眼了。李白愣了片刻，挠了挠头:＂还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四.

＂知道错了吗？＂狄仁杰揉了揉男孩的头，轻声问。

＂嗯……我其实知道这件事是母亲的错……但是我就是没办法……＂男孩抽泣着擦干泪水。

＂你要乖乖听话多陪陪母亲，等你父亲出狱后也要好好劝劝父亲。法律虽然看似冷酷，但是却能维护社会的安稳和平，保证大家的利益。＂

男孩乖乖的点点头。一边瞟向站在不远处的李白。

＂治安管大人，刚刚向你扔鞭炮真的对不起。我会好好反省的。＂

狄仁杰笑了笑:＂我还没有小气到这种事都要记仇。快回家吧。＂

小男孩犹豫了很久，还是悄悄靠近狄仁杰，拉住狄仁杰的衣袖示意狄仁杰蹲下来一些。

狄仁杰有些不解，但还是蹲了下来。

＂大人。你要珍惜诗仙大人啊!他是个好人。＂

???

狄仁杰真的，很懵逼。回头望了一眼李白。李白靠在栏杆上，感受到了狄仁杰的眼光，回过神来挥了挥手。

月光照在李白的身上，真的恍若仙人。似乎月亮就是为了李白而存在的一样。李白看似容易相处，但实则浑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之气。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男孩突然又说道:＂虽然我很小，但是我都懂的!＂

懂什么懂?狄仁杰更是摸不着头脑。

＂大人，我发现诗仙大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他一定非常喜欢您。＂

狄仁杰感觉浑身不自在。李白虽然经常对自己动手动脚，两人的确已经亲密到了不能撇开关系这一层，但是李白从来没有对自己说一个爱字。一位诗仙，说些情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白跟很多漂亮的小姐姐说过情话，但是对自己却除了浑话就是浑话，别人一定不知道也不敢相信她们仙风道骨的剑仙大人其实也会满嘴浑话。

狄仁杰苦笑:＂你这么小，怎么看出来的?哪里懂得这些，这些事情连我都不懂。＂

李白是喜欢自由的人，李白喜欢的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的日子。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李白想走的时候就可以离去，而狄仁杰做不到，狄仁杰放不下长安城，放不下长安城的百姓和王者峡谷的召唤师。

可能有一天李白厌倦了这种生活 ，也会从自己身边离去。

＂剑仙大人有一首诗。里面有两句话是相见不得亲，不如不相见。＂

＂原来李白也写过这样的句子。＂狄仁杰有些惊讶。

小男孩点点头:＂剑仙大人一定是非常喜欢大人，觉得大人您是值得爱的人才会来见大人的。＂

五.

狄仁杰的脑子还有些乱，但是除了乱更严重的是疼痛。不会在除夕夜感冒了吧？

李白喜欢我?怎么可能。再说了床上那件事……李白确实也没有强迫自己啊，自己明明有机会逃走的但是却还是附和李白做了一些违背道德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本来就与李白没什么关系。瞬间感觉有了几分罪恶感。

狄仁杰打了几个喷嚏，觉得越发的寒冷了。胃里的恶心感又浮了上来。

李白早就察觉到狄仁杰越来越差的脸色。将人拉近。

＂你怎么回事?李白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狄仁杰喘着粗气，觉得脚下更软了， 脑子也越来越不清了，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浑身冷汗也直冒。

见狄仁杰不回答，李白直接探上了面前人的额头。浑身都烫得有些可怕。

狄仁杰打开李白的手:＂你做什么……别碰我。我没事。＂

＂你到底还要硬撑到什么时候!＂李白握紧双拳，将人死死抓住:＂跟我回去!大年三十的你想死吗?＂

狄仁杰踢了李白几脚，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想要掏出武器，却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武器要从哪里掏了。

李白早已经没有了耐心。前几天狄仁杰处理案件的时候直接淋雨跑到街上追犯人，人虽然追到了但是自己也有些感冒了，只是小感冒，偶尔咳咳嗽，狄仁杰似乎并没有在意。或许是今夜又凉了一下情况就更糟糕了。就算是治安管的身体，那也是血肉之躯啊，哪里能这样拖下去。

＂别……靠近我。＂狄仁杰还在不停的反复说着这句话。眼神却已经涣散了。腿脚却还在蹬个不停。

李白直接将人横着抱起，冷冷地说:＂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打晕扛回去。＂

狄仁杰一愣，脑子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就怒火冲上心头，支起身子一把抓住李白的衣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白眼神暗了暗。

两人沉默良久。李白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替人挡住风，起身向狄仁杰的住处飞去。一边也埋怨自己居然没有早一点发现。

狄仁杰却突然睁开眼睛。碰住李白的脸，傻笑起来。

李白皱眉，越发担心:＂脑子烧糊涂了。＂

＂相见不得亲……不如……不相见。下一句是什么……?＂

李白微微有些发神。狄仁杰的脸就在眼前，这样傻乎乎的大神探也只能在这种脑子烧得糊里糊涂的时候能见到吧。虽然很是可爱，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李白长叹一口气。

＂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

狄仁杰呆呆地盯了盯李白，点了点头，昏了过去。